傲娇屠龙少女

我最好朋友们的婚礼

大英帝国工地:

一个莫名其妙而且没写完也没想好下文的短篇








轰焦冻和八百万百结婚了。


绿谷和饭田在后台都和他拥抱了一抱,减轻他的焦虑。他已经二十好几了,遇到人多的场合依旧有点放不开。后来回到宴席上,旁边的饭田说自己要去趟厕所,留下绿谷一人在闹哄哄的饭桌上无所适从。轰家和八百万家都是有名的家族,请了许多桌客人来,而绿谷出久认识的可谓少之又少。轰说,他给所有高中同学都发了邀请函,不过看起来,这桌本属于高中同学的大桌子上依旧坐了好几个陌生人,想是有好些同学终究没来。


“喂。”


绿谷回头,看到高中时的切岛手上拿着酒杯,红酒在里面摇晃,他笑着拍他的肩膀:“绿谷。”


“切岛。”


“好久不见哪。”切岛说话还是有点可爱的口音。“我都以为我找不到认识的人了,坐在一堆不认识的成功人士中间慌得不行,幸好看到你了。”


“来我们这里如何,有几个高中同学。”


说着,切岛便眼前一亮,抬了抬酒杯笑说:“喔,你好,梅雨。”


大眼睛的姑娘笑着朝切岛打招呼。


“还有口田、砂藤,你们好哇!”


氛围很是融洽。切岛和他们都插科打诨几句,按着绿谷肩膀的手一摇一摇的,搞得绿谷只得跟着赔笑。


“那我坐你旁边行吗?”切岛指着饭田的位置。绿谷有点着急地看了眼厕所那个方向,好像饭田一时半会是不会回来了,也不知道是去干什么。


“你先坐吧。”


“哎呀,”坐下的切岛如释重负,“我觉着还是得抒发一下久别重逢的感情,可语文又不好,找不到话说。”


“没事,随便聊聊。你倒是没怎么变。”


“是吗?”切岛喜形于色,不好意思地抠了抠脸颊。“你变得比较多。”


“比如?”


“我老实说,最开始认识你时,我就觉得你是个怂包——别生气,都过去了,而且那时我也没有恶意,都很小,只有谁比谁更怂包嘛!但是高三一完了大家各奔东西,你已经完全不是那个样子了。才三年,你就变了那么多,更别提现在离毕业都有十年了。”


绿谷笑起来:“刚进高中时我是那样。但是毕业后我倒不觉得我变过,可能沉默了一点吧。”


“沉默很正常,所谓的,社会磨去了你的棱角。好像是这么说的。”


“就是这个意思。”


“我觉得这话说的很对,哪怕你呢,还变成这样。更别提那个谁了。”


绿谷笑着皱起眉头:“哪个谁?”


“装什么蒜呢,爆豪呀。”


“他好像没来,我没看到他。”


“我要拉他来呢,结果他说他没兴趣。后来我站在他家门口一思忖,”切岛一拍手掌,“…还是没懂。”


“他一直看不惯轰,轰也知道,不过还是发了邀请函。”


切岛闻言摆手:“唉,就怕你会这么觉得。都过了多少年了,还会在意这个?”


“那我可真不知道了。”绿谷抱歉地笑起来,他觉得就爆豪的性格,起码也是懒得来赴宴的。


“他现在发达啦,也没道理因为面子不来。”


“喔,”绿谷一点也不惊讶,成功人士总是在一开始就有成功的征兆,“连你也不知道的话,我更不可能知道了。”


切岛环视周围,忽然压低声音凑在绿谷耳边说道:“你不觉得有些该来的人却没来吗?”


绿谷眼睛向上想了想:“什么意思?”


“以前我们班里,好些人,那不都是咋咋呼呼特有存在感的?结果一个个都没来,来的人倒确实想想是一定会来的。”


“比如,上鸣。”


“上鸣和耳郎都没来。他俩要来了那才真的好笑,眼睁睁看着同是高中情缘的轰和八百万步入婚姻殿堂——”


绿谷有点诧异:“他们没在一起了?”


“吹了,早吹了。现在相看两厌,路上遇到了恨不得瞪死对方。”


“这样。”绿谷有点为此惋惜。上鸣和耳郎的关系曾经是班里传来传去从未破灭的传言,两人对彼此过多的关注那是有目共睹,耳郎偏爱逗上鸣,搞得上鸣恨得牙痒痒,私下言必损她:“飞机场!男人婆!”,谁要像他也损了耳郎,他又第一个打抱不平:“人碍着你了?”


“说起他们,我就想起你和那个谁。”


绿谷有些不是滋味,笑着摇头:“我们根本不是一回事吧?”


“你和他从前不是也很像这俩的相处方式么?”切岛狡黠地笑笑。


“真没这回事。”


“谣言也不会是空穴来风。”


绿谷没再笑,低头拿起果汁喝了一口。放下来盯着果汁里的渣滓翻飞,“真没有。”


“没劲,要喝也喝这个呀。”切岛把自己的红酒递过来,“我还没喝过这么高档的。”


“我不爱喝酒,算了。”绿谷摆摆手。


“说真的,我从前没想过你们还有那么一回事,毕竟我一直觉得,你和御茶子才是一对。御茶子一点都不会藏心事,盯着你经常脸红,我觉得特好玩。”


绿谷黯然道:“御茶子没在国内,赶不回来。”


“所以过去很多事情,就算我逮到了本人,也搞不清楚了?”


“搞不清楚了。”绿谷笑了笑。


切岛有点儿失落,“你俩在这方面都像得很,‘没有就没有’,你说语气要像你,轻描淡写点,我还就信了,偏偏……”


切岛哈哈笑起来,绿谷明白爆豪是怎么说的,搞得切岛终究没信。


饭田回来了,看到切岛坐在位子上,切岛赶紧起来说“你坐你坐”,这时刚好灯光关了,主持人要求大家安静,饭田摆摆手自去桌上另一个空位坐下了。


绿谷参加婚礼本该参加得驾轻就熟,什么流程都记住了,总是一个一袭白衣的新娘踩着长长的花路走向舞台,然后新郎有些拘谨地站在终点,特别轰焦冻这副紧张得好笑的表情,反而是八百万从容地走着走着,被她丈夫浑身绷紧的样子逗笑了,大家还以为新娘是开心得忍不住了呢,虽然也是开心到了极致。在新娘身后撒花的小妹妹被绊倒了,绿谷赶紧把她扶起来,把花篮递回去。


新娘父母站在鲜花门后面,爸爸哭了,妈妈却没有,温柔地抱住爸爸的肩膀。绿谷想,他们的眼睛穿透花门,满脑子一定都是,不容易,不容易。


这样想来,这些婚礼不变的布置还算有道理,如果他也是那个爸爸,恐怕也会感慨万千。


新郎该给新娘戴戒指了,绿谷看了那个戒指还在忍笑,因为轰为了挑一个戒指费劲心思,看到了一个好看的,又怕八百万家那边嫌品牌寒碜,他们两家对互相的资产评估永远都是有失偏颇的,八百万百本人没有意见,她家人要求颇多。


然后似乎就是亲吻,因为绿谷听到了别人欢喜的声音,然后他们鼓掌。绿谷心说才回头喝口水就亲上了,回头看就跟着笑了起来。真是没有想到,轰和八百万的感情会延续到如今,当年他们分明相当若即若离,每个人都觉得他俩之间有什么,可他们从未如他们所愿做出什么里程碑的举动,永远是普通同学。


“真般配啊,是吧?”切岛拍着手回头,对绿谷笑了笑。


绿谷点头:“是。”


切岛又说,是不是有种,真相大白的感觉?


绿谷也点头说是。


切岛一言难尽地看了他一眼,恐怕始终很想搞清楚他身上的谜团。


绿谷低头,觉得自己喝点酒也无妨。他强烈地感觉,自己如果回头泛泛地看一眼其他饭桌,总会看到那么一个人,没有盯着任何人,正盯着自己,这样两人的目光就会狭路相逢,最终谁也躲不开谁。绿谷参加过饭田的婚礼,也参加过御茶子的婚礼,不知为何,他的朋友全部都尽早找到了能依偎的对象,于是便结了婚。路过门口的签名册,总能看到在最后马克笔写的“爆豪胜己”,他并非不来,只是总挑在灯光都关了,一切就位时才溜进来,或者他还会拿两颗奶糖扯开丢到嘴巴里,随便找一个位子坐下来,又在灯光打开之前走掉,这样才能解释绿谷有时穿过整个会场,也不会看到他。


绿谷一直没有谈恋爱,虽然确实有好些女孩子或明或暗地示意过。他还是能欣赏所有女性,在所有赏心悦目的人里唯一例外的人是同一性别的爆豪胜己。


或许在爆豪心里也是这样。但绿谷猜爆豪一定会有过其他女朋友,她们赶上了他脾气比较好并将会越来越好的时期。而绿谷赶上的完全是一个间不容发的年纪,相处很困难,如同没上润滑油的齿轮,只能硬碰硬,谁都不让谁。


所以几乎只能粉碎。


“青春有什么好怀念的,个个都傻了吧唧,傻了吧唧还有一大堆人追捧。其实咱都是普通人,哪有那么精彩的青春啊,好多人不都是安安静静过来的嘛?”


绿谷明显感到,切岛有点醉意了。一桌子认识的高中同学侃天侃地,忽然又侃到了青春上去。


“所以大家都喜欢自己没有的东西呀。”蛙吹笑着说道。


“哪,我看少男少女,连自己都不知道这恋爱谈上没有,忽明忽暗的,就觉得该天长地久了——他们才活了十几年呀?更别说屁大点事就特往心里去了,一针孔里透过一火车的眼泪,反正觉得哭得多就很是回事了。”


芦户拍拍他:“诶,切岛,挺能吹的嘛,你这些体验从哪儿来的?我怎么记得你过去什么绯闻都没呢?”


“没,大学一女朋友跟我讲的。我听了还觉得蛮在理的。毕竟我过去也喜欢过别人啊,只是没自信人家喜欢自己。”


“是谁是谁?”芦户来了兴趣。


“说了你也不认识。不是我们班的,我不吃窝边草。”


“哦——”芦户明白了,“那行,放过你了。”


绿谷自己也有些晕晕乎乎的,就撑着个笑容,好像很用心地听着他们说话,实际上那些话已经无法再进到他脑子了。










“打架是吧?都几岁的人了,还跟小孩似的!”


班主任,相泽一本化学书卷成个筒,砰砰砸桌子。每敲一下,面前两个互相打得鼻青脸肿的少年们就跟着抖一下。如果你仔细看,会发现右边那个少年占了上风,因为他的伤没那么多,而左边那个挨了不少,且在脸上体现得很集中。


“老实交代,谁先挑事的。”


“我。”


右边的抬了抬手,手肘顺势还顶了一下旁边那个,逼他闭嘴。


“不,是我。”


左边的显然没有被那一顶给唬住。


“哦,还很仁义?那你俩都给我写一千字检讨书,这周末还要家访。”相泽越说越来气,周末本来说好干干净净能想做什么就做什么,这下又得教育年轻人了。“给我说,为什么打架?”


两个人都咬着嘴巴不肯说。


“你,”相泽书敲了一下右边那个,“是不是他考了第一你不爽?”


他不卑不亢地答道:“我像那种人吗?”“你跟谁说话呢!”


“……不是。”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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